完成仪式後,亲戚三三两两散去。阴阴的天开始飘著若有若无的雨丝。
我牵著恩慈最後从山坡上慢慢走下来。
一辆轿车停在狭窄的马路边,外表有我曾经熟悉的样子。
车窗伸出颗令人生厌的脑袋,脸比天色还阴。
"上车。"简单粗暴的命令,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架势。
"在下已年老色衰,艾少爷何必执迷不悟。"
"笑话,男人三十一枝花。天天你正当时,看来远比从前可口。"
看来完全没有搭理他的必要,我抱起恩慈沿马路向公车站的方向走。
不能让这个流氓满脑子黄色笑话污染无辜的孩子。
"爸爸,他想干什麽?"恩慈趴在我肩头好奇的看後面。
"他是神经病,以後看到躲远点。"
"为什麽长的好看的人都有神经病?奶奶说神经病就是疯子,那昨晚那个哥哥也是疯子咯?"
"疯子有很多种,後面那个是会咬人的,所以不要靠近。"
"也就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