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下意识加快了一秒，又堪堪停住，因为他顺着声音已经远远地看到了。
水雾蒸腾的池边，入眼是柔顺黑亮的长发，以及在黑夜里，月光下，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半空中绷直的白皙双腿，无规律地乱晃着，将周围的水汽都搅散。
双腿间，只能看到男人的一头黑发，还有握在大腿上的手掌。
闻定只看了一眼，就慌忙转过身去，可是声音还是在络绎不绝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已经抬起要离开的脚，就那么生生顿住。
“不要什么？”是男人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哄。
“……那、那里不行……你别咬、啊！……”而纪知的声音在颤，忍耐着，还是会混进紊乱的喘。
“那哪里可以？哥哥听你的，好不好？”
“……”
“乖，别光看着我，该怎么说？我教过你很多次了。”
“……想要……”
因为那是他从没听过的，纪知的声音。
黏腻的，就像是已经烂熟到渗透出蜜汁的苹果。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的冲动。
然后，就看见，远远的，白皙的皮肤在夜幕中也能看出浮着一层粉色，纤瘦的身影，在一声哗啦水声后，被笼在了男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