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此间泛湖行舟。
粉嫩的花苞隐在碧绿的荷叶丛中,像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卫沂眼前浮现出郁怜刚才的模样。
闹出这样的乌龙,任谁都不好受。
自己当时也被吓了一跳,被打断了说话有些不知所措。可郁怜比自己更不知所措,尬尴地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说,只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去。
卫沂顿时心生怜惜,可这个表姐似乎很是怕生,到现在都没开口与自己说过一句话。
自己该怎么安慰她呢?对方看起来很苦闷的样子。
这时候香雪突然问起,“你离家这段日子,可有什么趣事?”
卫沂闻此突然灵机一动,酝酿了一番,开口道:
“……我当时啊,偷喝了师傅珍藏的美酒,酩酊大醉,任师傅在外面怎么敲门,我都没法应声,害的师傅在外头过了一晚……第二天被罚去砍了半个月的柴。”
香雪有些吃惊,“你身体不好,这样体罚怎吃得消?”
卫沂笑着摇头。
“多亏了师傅的严苛,我如今才恢复了体魄。”
“倒也是,富家子弟多顽劣,金尊玉贵地养着反而害人。说起来,怜儿妹妹也是在民间长大的,想来吃了不少的苦。”
卫沂回来没多久,并不清楚郁怜具体的身世。只是感同身受,当初自己也吃不太消这样清苦的生活,遑论郁怜一个女儿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