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怜与她们不同,是凡物,指手便可触及。
卫沂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郁怜身上,还未意识到自己这番举止已有冒犯。
郁怜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但她不敢出声,只敢像只鸵鸟一样蜷缩在那儿,以一种回避的姿态表达内心的不满。
可卫沂依旧我行我素。
香雪打量着二人,心思电转,呵呵一笑,道:
“玉璋,你怎看得这般出神,连招呼都忘了打?”
卫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收回视线,站起身来朝郁怜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
随后又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和郁怜的关系。
后者静静听着,看似认真,实则心不在焉。
自郁怜认亲之后,长居闺阁,难得见一面父母,其他时候只有朱槿陪伴在其身边,更别说那些个亲戚了。
她压根就不认识,如今突然冒出个堂弟,她不知是否该认。
不过,认与不认,又有何区别呢?
血缘是枢纽,天然、纯粹地将人与人联系起来。可血缘同样是诅咒,在爱与痛苦的边缘徘徊,品尝着若即若离的滋味……
过去与干爹在一起的日子是很难过,可苦涩中偶尔夹杂着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