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鹭在书房赶稿,书房临着楼梯,门没关,邵子濯上楼的时候,看到司空御趴在迟鹭的手边,视线跟着迟鹭的画笔走,说他感兴趣吧,他眼神涣散,说他不感兴趣,脸上又是个懒洋洋的惬意表情。
下午五点,海城的日光转为霞色,并不炽热的阳光洒进窗内,给两人周身晕染出漂亮的霞金色轮廓。
迟鹭空出一只手,去揉司空御的头发。
平素日天日地被人碰一下头发就要炸毛的御崽,只是不悦地哼哼两声,转而勾住迟鹭的手指玩了起来。
某个片刻,御崽换了个侧趴的姿势,两人突兀地对上视线。
迟鹭只停顿一秒,便俯下身吻了司空御。
他们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在窗明几净的书房,接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吻。
邵子濯在门口站了两分钟,没打扰他们,转身下楼。
谈恋爱的两个人,确实跟平时不一样。
邵子濯以为自己会无所适从,会尴尬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其实没有,迟鹭和司空御相处的氛围,跟绝大多数的异性情侣没什么两样,他们自然地牵手,自然地亲吻,自然地表达爱意。
男的和男的谈恋爱,原来这么普通,这么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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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兰德十号开学,迟鹭九号做完近视眼手术,当天下午就要坐飞机飞回A市。
手术当天视线模糊,司空御全程牵着他的手,收获了一路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