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他也在等待一个人给予肯定的答案。
说明他也不安。
电光火石间,迟鹭忽地明白,自己真正恐惧的是什么,从很多年前开始追溯,他怕的从来不是被抛弃,而是死亡。
心理医生说,心理防御机制帮助他丢失了很多不愿回想的记忆,他记得外公拒绝治疗时坚定的神情,唯独忘记的,是外公死亡的场景。
他惧怕的,是死亡本身。
司空御背朝着迟鹭玩手机,蓦地感觉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迟鹭?我靠,撒手,你快勒死我了……”
司空御猛地后踢腿,踹了迟鹭一脚,迟鹭晃神似的,腰间的力道一下松了。
司空御想别身回头看他,又被迟鹭抱住,腰间的胳膊没有之前用力,却还是带着难以挣脱的力道。
迟鹭把脸贴上司空御的后颈,亲昵地磨蹭。
司空御:“你什么毛病?差点勒死你男朋友……”
司空御随口抱怨,紧接着便发觉,铺洒在自己颈项间的吐息很紊乱,背后那道身躯,也在轻微地颤抖着。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