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打斗声已经停歇,黑衣人已被跟随娄宴而来的几名侍卫控制住, 押在门外等待娄宴发?话, 白懿值神情倦怠的立在一?旁,苏绥儿也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怔住了, 一?时间屋内极其安静, 娄宴说?出?的话,也格外清晰。
“我……”盛溦溦闻言面色讪讪,正欲解释, 却瞥见娄宴硬朗的眉宇间透着隐忍,想起方才剑入骨肉的声音,慌的连忙抓住娄宴的胳膊:“殿下, 您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娄宴被盛溦溦一?拉扯,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微蹙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他为?了护住盛溦溦,右肩硬生生挨了黑衣人的一?剑, 虽未伤到要害,却也伤到了骨头, 疼痛难忍, 只?因他向来习惯了隐忍,并未表现出?来而已。
盛溦溦却兀不自知, 见娄宴神情不对,又瞧见他右肩一?大片血渍,顿时就紧张起来,满脸的关切:“怎么伤的这么重?疼吗?”
娄宴本来没好气,见她?如?此关切,始终不忍朝她?动怒,只?是干巴巴的吐出?几个字:“原本不疼。”
“怎么不疼?伤的这么严重,再往左一?点儿,就伤到心口了……”盛溦溦说?着,眼里已有?泪水打转,隔着满眼的泪水在屋里四下搜寻。
娄宴见她?如?此,伸手替她?试去眼泪,语气柔和?了许多:“你在找什么?”
“止血药……我要给?你止血啊……”
娄宴无奈,深吸一?口气,眯眼凝视着盛溦溦:“难不成你要孤在这里脱衣服上药么?”
盛溦溦望着娄宴右肩上还在流着血,犹豫:“可是……”
“溦溦,太子殿下说?的对,这里确实?不是上药的好地方,你还是快些扶太子殿下回东宫吧。”
盛溦溦见娄宴说?一?不二的神情,也知道他的伤不便再耽搁,当下便扶着娄宴往屋外走?:“绥儿姐姐,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娄宴任由盛溦溦搀扶着往外走?,嘴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从白懿值身旁错身而过的时候,低沉而孤冷的声音响在白懿值耳旁:“孤的人,孤自己救,不劳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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