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免嗔怪,“你抓那劳什子作甚?没得伤了自个儿,叫侍卫营的人去,这国朝没人了不成?要国公府的公子来替他们守护山民?”
陆筠不赞成,但也不会顶撞祖母,他顺从地道了声“是”,站起身来,拜道:“孙儿先告退了,待会儿拜佛,祖母着人喊我。”
“嗳,你去吧,别空着肚子睡,叫人送几样点心去你房里,用了再歇下。”老太太吩咐一声,早有人着手去办了。
陆筠回到后头房里,换了身松缓的袍子,在竹床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
窗上半卷着竹条串成的帘子,被风一吹,摆动轻撞着窗格,时而发出一声脆响。
帘子下头缀着浅紫色的穗子,颜色倒雅致。
倏然适才某个匆匆瞭望过一眼的影子掠过脑海,他怔了下,不知为何想到了那个荡秋千的姑娘。
院前传来一阵说笑声,乔太太乔姑娘一行到了。
眼看又睡不成,侍婢端着点心盘子来到门前,忽见帘子一掀,挺拔俊逸的少年从内走了出来。
“筠大爷,您这是……”
没理会小丫头,陆筠径直出了小院,朝后山去了。
转过树丛,来到隐秘的林间,迎面看见一个眼熟的背影。
姑娘听见踩到树枝的响动,“胭脂,找到了吗?”
姑娘转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登时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