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她晕车,他去请了大夫。
再是她受伤,他买了药。
后来她遇到草蛇,是他去解救。
今天在马上睡着了,他护着她一路,为了她跟队伍走散,落后了好久……
但适才在小巷子里,他说他很欢喜能为她做点什么,要她以后不论遇到什么麻烦和难题,都一定要告诉他,找他来帮忙。所以她想,大概她无论做什么,都算不上是给他添麻烦。
明轸立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将她跟哥哥说话的表情尽收眼底。姑娘年岁轻,一脸的稚气未脱,加上那把细细柔柔的嗓子,说起话来娇声娇气,衬着这张俏丽又纯净的脸……不怪葛平不放心。他又如何能放心,这样娇滴滴的小妻子,当养在种满花的后院,不叫她着风见雨,更不准任何旁的男人多瞧她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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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白日里睡得久,夜里瑛娘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总在回想今晚她和明轸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他说的话,他做的事,他瞧她的眼神……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像要蹦出胸腔。她想见他,又怕见他。这种叫人睡不着吃不下的烦恼,就是喜欢吗?
同样无眠的还有明轸,清晨天没亮就起身检查车马,带着队伍走了一整日,他原该十分疲倦才对,可他心里充满了令人喜悦的甜。瑛娘给他的惊喜太多太多,原本是桩再普通不过的亲事,两家有意,媒人说合,相看后不觉讨厌,隔着千重山万重水的距离,谈不上什么日久生情朝夕相对,他出于责任出于承诺尽量对她好,这次南行前,他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但瑛娘当真比他遇到过的所有姑娘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