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终日以泪洗面,哭得丈夫厌烦婆婆嫌弃,只有她的冬儿,在她哭的时候对着她傻乎乎的笑,好像只要自己高兴,娘就能高兴。
一想到冬儿,她就又不哭了。
又到了赶考的时候,书生只身前往,连句道别也没有说。
再过了两个月,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书生高中的消息,随着状元省亲一同而来的,还有一纸休书。
她看着那一纸休书,一瞬间竟是有些恍惚,她想理论一番,却只能问一句凭什么。
丈夫骂她不识抬举拂袖而去。
夜里她听见丈夫和婆婆密谋,说着把她弄走以后可以把冬儿卖给县城里的老爷做药引子,冬儿虽然是个痴儿,五脏六腑却是齐全的,当做药人能赚不少钱。
她听见她的丈夫说好,她本该哭出来,闹一场,但她却笑了笑。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自己来这穷乡僻壤,而是后悔自己当了护身符,若是那观音还在,定是能护住冬儿的。
她趁着夜色带着冬儿往外跑,却被人抓了回来。
这村子的人一直当她是外人,现在她成了状元郎的一个污点,自是不能放任她离开这里,来捉她的是些年轻的后生,跟她年纪差不多大,平日里总是爱调戏她,知道现在她没了靠山,抓住她以后当着冬儿的面就见她奸污了。
冬儿不懂事儿,但却知道娘亲难受,她哭喊着爬过来,孟小姐却被人死死按住,连给冬儿擦眼泪也不能。
等到这些人放过她系好了裤腰带扬长而去,冬儿早就在一边哭的晕死过去。
她赤身裸体的躺在庄稼地里,望着夜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