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侍女焦急的情绪所引导,连衣裙都未换,头发也是简单的轻挽发髻,鬓边的碎发在一侧飘荡。
当她坐上去往皇城的马车,心底却产生了浓浓的困惑。
什么叫出事了?裴渊是因为安安调皮生气还是因为别人欺辱了安安生气?
当她再次问道宫中侍女时,她只是摇了摇头,怯懦地说道:“文公公便是这般与奴婢说的,其他奴婢不知。”
不对,裴渊总是对安安多有纵容,就算安安犯错也不至于这般生气,那定是有人趁着宫人不注意的时候,欺负了安安。
明枝想到此处心中的焦虑便升了起来,皇城中充满了阴暗的角落,安安还是一个小姑娘,也不知伤到了何处。
但她却猛然想起,自从上次朔北的宴席之后,她便总是避着裴渊,大抵是逃避现实的懦弱心态。
这丝小心思便被心忧安安的情绪所覆盖。
当她慌张地跑到东宫时,宫门内的景象却使得她愣在了原地。
第六十六章
此时的东宫仿若寻常京城的寻常人家, 门外贴着安安写的不甚熟练地春联, 宫门外挂着两个金丝绣成的红色灯笼。
稚嫩的楷书,苍劲有力的行书写成的各式福字贴满了东宫的门窗。
而在远处殿前抄手游廊下,裴渊穿着一袭暗红色水波暗纹的衣袍,虚抱着安安, 他的脸颊上满是平和与耐心, 骨节分明且修长的大手握着安安粉嫩的小手不知在写些什么。
看着他们父女这般融洽的样子,明枝心中的担忧和焦虑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竟是骗她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