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枝枝是安安的母亲,她的身上可有此毒?”
正在寻找纱布的苏达莱,却被裴渊的语气笑了:“不用,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吧,别老想着给别人喝血了,也就是你之前吃的药刚好和小姑娘的病相克,这一周一次,足足喝了十二次,也割了你十二次的心头血已经足够了。”
他说完后,还是没有寻到纱布在哪里,他对着外间喊道:“嬷嬷,你见纱...”
他话都没有说完,抬头看去却看到了已然泪流满面的明枝。
苏达莱尴尬地问道:“那个,方才不是罗织嬷嬷进来吗?”
明枝噙着泪花,摇了摇头。
在电光火石之间,苏达莱已经拎着药箱跑了出去:“小丫头,你你你你,你给这个臭小子包扎吧!”
这热闹可不能凑。
明枝眼角的泪水却是一粒一粒宛若珍珠滴落在地上,她似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能跳动了,呼吸都被克制了一般,甚至她的胸口都在泛疼。
她想到裴渊的身体还未大好,已然在每周才刚刚痊愈伤口再次割开给安安制药。
原来前些晚上他来英国公府是真的被她推伤了,不是他在诓骗他。
明枝的哭声先是如同狸奴幼崽一般委屈,哭着哭着便愈发大声,她颓丧地坐在地上,不愿再向前一步。
竟然被裴渊瞒了这般久。
裴渊缓缓穿上衣衫,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身边,也不顾胸口的伤口还在滴血,低声安抚道:“这般大的人了,我们枝枝还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