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回眸惊恐的看向身边的黄良弼。
“嘘。”
心一下被浸在水里,失望,恐慌,伤痛,风一吹,卷起她头发,她瞪着眼,嘴唇颤抖着,被这古怪诡异的气息包裹。
“这、是,”
“看不出吗?”
看不出吗?
黄良弼微微侧脸,望着她。
而在这棺材之中,一个皮肤血肉惨白的男人,这一张脸,与她眼前黄良弼的这张脸,有几分相像,眉心一点红,男人睁着眼,不知道死去还是活着,一对飞扬细眉,细眉之下,在那眼中,像是沼泽之地的青黄色瞳孔,有一只眼有两颗眼珠,如同分裂的两个细胞紧紧挨着,诡异非凡,盯得久了,感觉它好像在闪烁,似乎要给她传递某些奇怪的信息。
“……”
禾霓身体僵硬着,她的身体几乎对这诡异的眼球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但黄良弼的声音在她耳边:
“就像你一样,禾小姐,”道士的声音,“这世上存在着不能哭诉流泪的哀,我知道这种悲哀是无法向其他人解释的,我能够理解你。”
看透,或者说是一种尖锐的冷酷,透彻她心的悲凉。
“信,则有,不信,则无,当他不信时即使是向他解释了,他仍然不会理解,即便是拿刀搁在他的脖子上,恐怕他并不害怕,嗤之,他的心仍然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