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她的心跳也许一生也没有跳这么夸张，仅一瞬间顶到了嗓子眼里，把她的呼吸都一下顶住了，实际上她脑子都断了几秒，尖叫声根本就是后面才跟出来的。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她在听他的声音，但是忽然她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佳慧看到原本放在膝盖上的良骏的手，颤了颤，动了动。
醒了？
心中一喜，她下意识抬起头，谁知道这一抬头，彻底将她的认知又改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男人的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没有黑色眼球的部分，两颗全白的眼，眼白上还有一根又一根，弯弯曲曲，紫蓝色的，像是寄生虫一样的絮状物。
佳慧被冲脸吓坏了，人倒现在还是木木的。
“程小姐，”
“什么？！”
她打了个寒噤，像是受惊的鸟儿。
“……”
这事是不对劲。
她知道，他也知道。
她已经嘱咐他助理把要见的人先想办法拖一拖，虽然无理，总好过以他现在的状态会面。
“你想说什么，说来听听……”
佳慧，她并不短少朋友，她也知道，有时候人家翻脸的确是有缘由，是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