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扬抬手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是正常的温度。伤口愈合得很好,已经变成褐色的痂子。
“对吧?我就说我没那么弱不经风,今晚我就可以睡书房了。老打扰你,怕影响大少爷休息。”
夏知非望向自己的眼睛带着星光,嘴角上扬,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头上的痂子别用手扣,会留疤。等它自然脱落。”秦旭扬没有多说什么,放任他离开。
春节过完,秦旭扬又忙起来,恢复到之前一周回来一次的频率。从商场里遇到双胞胎之后,截止开学前两人都没有回秦家,不知道是不是跟秦太太出国玩了。夏知非乐得自在,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再过几天就要开学,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赶在上学前,他头上的痂子总算掉了。夏知非对着镜子看了看,一道浅粉的印子,问题不大,头发放下来就可以遮住。
新的一学期,夏知非的时间继续以秦旭扬为单位往前推进。每见到大少爷一次,预示这一周结束。这种期盼让时间过得很快,感觉前几天还是冬天,转眼已经春暖花开。总会从周一开始已经期待下一个周六了,果然“贪婪”才是人的本性。
但这也不能全怪夏知非,过完年他和秦旭扬之间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要说哪里怪,夏知非也说不出一二三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少爷总在纵容他“得寸进尺”,连卧室的卫生间都让他用,换洗的衣服可以放在浴室的衣柜里,这样就不用每天洗完澡再上来那么麻烦。他可不是那么没边界感的人,但是大少爷都不介意,那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夏知非思来想去,大概好歹也是一张床上睡过觉的情分,交情又深了点。他有点担心,这样下去等毕业后离开秦家再也见不到大少爷,会不会不适应?担心虽然有但不多,比起一年后的担忧,还是先满足现在的自己再说。
这天周五晚上放学的时候,夏知非在车棚看见秦旭扬的司机。
“秦总的车在学校门口。”
一路小跑过去,轻车熟路地拉开后排车门,夏知非说话的时候气还没喘匀:“大少爷怎么今天过来了?”
“明天下午要去香岛一趟,周一才能回来。”
大少爷是怕明天不能回来,今天特地来看他吗?不管是不是,夏知非就当他是。
“香岛好玩吗?”夏知非随口问道,他从没离开过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