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吗?我?和他的骨灰盒办过一场小型的仪式,就在他家的后院。”
祝知希最终还是落下?了?眼泪。他侧过脸,悄悄擦去。
霍平继续道:“我?一直以为,他什么都没有留下?。现在看到?让夷,我?一方面很开心,因为这?是他的孩子?,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流着?他的血,另一方面,我?又很心痛,这?意味着?我?不在的时候,他吃的苦,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他躲了?那么久,根本没有露出踪迹,后来怎么会突然?出现。现在我?明白了?,是为了这个孩子。他独自分娩之后,知道自己迟早会被盯上,所以在安顿好孩子?之后,故意暴露行踪,拿自己作为保护他的诱饵。”
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只有避免任何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才会是安全的。
祝知希甚至不敢去想?象,傅让夷的妈妈当时心会有多痛。丧夫,弃子?,自己也将不得善终。
这一家人都太苦了。
霍平道:“看到?他长这?么大了?,他应该也安心了?。”他说罢,轻轻叹了?口气,抬眼望了?望天?空,“我?把他找回?来了?,我?们的孩子?和你一样聪明,是个?很优秀的考古学教授。”
不多时,傅让夷就回?来了?,他把毛毯披在祝知希身上,裹好,又塞给他一瓶温牛奶。
霍平见了?,脸上挂着?笑意,可下?一秒,他就愣了?愣,因为傅让夷又从臂弯拿起一张深灰色的羊绒毛毯,递给了?他。
“您也保重身体。”傅让夷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