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说完,清了?清嗓子,声音很低、很轻地念了?出来:“Solla, Solla, Solla.”
傅让夷眼角微微泛了?点红。他靠上祝知希的额头,学着他的样子,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这咒语:“Solla, Solla, Solla.”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孩提时代,褪去成人的故作坚强,变回两个畏惧死亡的孩子,这个温暖的巢穴相互依偎,互念咒语,完成了?一场特殊的庆祝仪式,然后拥抱,沉沉睡去。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睡过最安稳、最香甜的一觉。
护士进来做检查时,看到病房里的帐篷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走错了?房间,靠近后,弯下腰,她看见了?面对面搂抱着的两人,松了?口气。
“手不会麻吗?”她小声自言自语,不忍心叫醒,决定晚点再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天都黑了?,祝知希还?窝在傅让夷怀里呼呼大睡,直到护士小姐进来,轻声把他叫醒。他脑子都是懵的,头发也睡得乱七八糟,就?这样晕乎乎地离开了?帐篷,跟着护士小姐出来。
“是有什?么事吗?”他关?上门,轻声问?。
还?没等护士开口,他就?听到一个声音,吓得肩膀都抖了?抖。
“还?问?有什?么事?我倒是想?问?问?你。”
一转身,他就?看到祝则然拧成麻花的眉头:“大祝,你吓我一跳。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怕吵着病人,祝则然直接拉过脑袋睡得跟鸟巢一样的傻弟弟,到走廊尽头靠窗的位置,才继续道,“你给我发的那个邮件什?么意思啊?我这几天忙得头昏脑涨的,才看到,那视频你什?么时候录的?什?么倒计时,死不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嗯?”祝知希抬手,抓了?抓脸颊,“视频……”
祝则然继续叨叨:“还?让我给爸看,你想?让我吓死他啊?神神叨叨的,祝知希,你不会是信了?什?么邪.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