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没有提前告诉祈战自己回来了,但却十分笃定祈战一定会提前来接自己。
越是靠近京城,南溪漂浮不定的心就越安定。
眼看着京城近在眼前,南溪反而不急了。
他已经连着赶了五天的路,早已疲惫至极,眼底青黑一片,衬托得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憔悴难看。
他并不想让祈战看到这样的自己,以祈战的性格,他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内心里一定会自责,然后对自己的管束越发变本加厉。
虽然南溪很享受祈战这种近乎变态的掌控,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向往着自由的。
在与京城只有几十里地的梁城里,他吩咐队伍停下进城修整,找到了下榻的客栈后,第一件事就是睡了个天昏地暗。
对南溪的行程了如指掌,已经提前守在城门外等着南溪出现的祈战等到了天黑都没见着人,不由得黑了脸。
久等不到人,他不由得怀疑南溪是不是临了到头反悔了,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了。
他招来一个暗卫询问:“殿下呢?不是说今日就能到京城吗?怎么还没到?”
那名暗卫跪下低着头,额上虚汗直冒,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解释道:“统领刚传来信息,殿下连日赶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此时正在梁城修整,应当要延后到明日才能进京。”
祈战眉头一松,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怎么能让殿下连着赶路?他的身体状况那么差,若是出了问题孤削了你们的脑袋!”
祈战嘴上呵斥着,眼底止不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