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还没从南溪一下子从监军的范大人,变成了南钰国八皇子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他可听李延说过,陛下对这位八皇子看重得很,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手心里怕碎了,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再回想自己这些天背着李延偷偷教南溪防身的功夫没少和八皇子近身接触,以陛下那疯癫的性子,他都已经预见了被陛下知道后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
之前有多欣赏南溪学习时的狠劲,现在就有多恨不得回到几天前抽死自己。
他整个人都心虚得冷汗直冒,恨不得离南溪八百里远,如今骤然被委以重任,只觉得这虎符成了烫手的山芋。
李延双眼微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的说:“陈副将跟八皇子关系可是众多副将之中最好的,由你去再合适不过了。”
他着重的咬着关系二字,最后的尾音都带上了几分威胁警告。
陈山:“…………”
所以老大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是吧?!搁着儿一直装不知道,也太狗了!
陈山苦着一张苦瓜脸,认命的送虎符去了。
警告完了陈山,李延转头将南珩掳上了马背,当然,没有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南珩双手被捆在身后牵不了缰绳,只能靠着身后的李延维持平衡,偶尔马儿跑得快了,失了平衡的他便会不受控制的撞进李延怀中。
他眉头紧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程硕捅了捅身旁的王乐,神经病似的说了句:“嘶,你有没有闻到春天的气息?”
王乐翻了他一个白眼:“都要入夏了,你这个时候才开始思春,是不是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