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你把愚蠢的标准定得有点太高了。”
“也许吧,我自己也有点这么觉得。”她无所谓地回答。
温华将手停在了她的肩上,最后重重地把她推进自己的怀里,牢牢地,紧紧地抱着她。
他闭着眼在她的发顶上尽情地,贪婪地呼吸,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这让他变得有安全感,不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掉进悬崖,无止境地往下坠落。
“方晚,你总是让一切变得意义非凡,又轻而易举地让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温华轻声说,唇边的热气缓缓下移,拂过她的耳畔。
这一次,他语气中的温柔却是真心的。
可是他留不住她。
他在这段时间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该如何留住她。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他如此询问自己,询问着梦中不断向他远去的方晚,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
也许只能像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说的那样: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