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是一样要听从家中安排嫁给李决楚。
不对。
这也不是温坤及的问题。
是男人!
恶心又自私的生物!只会无尽剥削女人!榨取她们身上的价值!就算是名为“父亲”的男人也不例外!他们又没十月怀胎过,怎么会爱跟他们近乎一年毫无交流的陌生孩子?他们天生冷漠又自私!
方晚乱七八糟地想着,脑袋发热又发疼,那一根弦被拉扯到极限。
她扣着手指甲,啃着手指甲,摸过冰冷的锁链,无聊得数着链条上有多少个扣锁,在独自的发呆或者思考中度过一日又一日。
不断地假设假想,许多的人物在她的脑海里排列组合,试图构造出能够完美通关的结局,但醒来之后只能看着天花板的镜子倒映出自己被四肢囚禁的可笑模样。
那样的模样告诉她:“你所有的假设都毫无意义,你现在就只是一个躺在这里,连走出这里都没办法的废人一样。”
她终于为当初的离家出走的年少轻狂付出了代价。
孤寂无聊的日子在不知道几月几号结束,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温华。
“你看来憔悴多了。”
他出言嘲讽。
“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