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现在,在被温华好似随时都会发现她的恐慌之中,她居于这一方屋檐之下,一天一夜的时间内,也会有那么几个瞬间想要认命。
找到了就找到了呗,大不了就不跑了呗,温华还能杀了她不成?实在不行就这么结婚然后当富太太互相折磨一辈子算了。
片刻之后,她又在脑海里把温华对她的所作所为统统想一遍,那点对于无尽未知的恐惧所产生的认命感和厌倦感又化为了深深的恶心和痛恨。
然后让她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她会想温华。
对,她会想念温华。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带有思念的那种想,而是回在脑海里没有规律地出现他们在一起的甜蜜记忆。
他给她写情书……
他在阳光下低垂眉眼的模样……
还有做爱时,他性感地喘息,会用像是看狗,亦或是变成她身下的一条狗的眼神看她……
“只是一种戒断反应而已。你被他保护得太好了,宠的无法无天的,这么一个人待在你身边待了两年,突然分开有点不适应而已。”温沚赫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口可乐给她。
方晚接过:“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现在觉得我又想他又恶心他,但我没想到你会说我是戒断反应,我还以为你会更直接一点。”
“什么?”
“说我是斯德哥尔摩症。”
温沚赫陪她坐在地板上,拿着可乐跟她学碰杯:“你这种情况是为了你自己,斯德哥尔摩是同情怜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