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俞炎阳可以从她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看到内里的疯狂。
那件事情她从来都没有放下，蛰伏多年，她还是要报仇。
突然，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她恨他。
她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真的恨透了他，才会这样说？
“我以为过了三年，你可以放下了。”
俞炎阳声音艰涩。
顾明月嗤笑，冷冷地看着他说：“怎么可能？”
“是呀，怎么可能，你从来都是睚眦必报。邹盼对你这么重要，你怎么可能不为她报仇。所以，李立桦在一年半前因为嫖娼被抓，身败名裂，后来酗酒摔死。王家在半年前因为经济问题被举报双规，全家受到牵连，作为王家儿媳妇的李天骄也受到牵连，都不是巧合，对吗？”
事发时，他还很高兴。
跟彭东说，果然人不能做坏事，否则早晚会遭到报应。
原来没有天然的报应，只有顾明月的报复。
“怎么能不是巧合？每一个环节都是环环相扣，我只不过是做了其中的一环。就像邹盼的死，你也没错，但你也是其中一环一样。”
“所以，你恨我。你对我的报复就是和俞灿阳谈恋爱，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他。所以，你要在我心上戳刀子？”
俞炎阳提高声音红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