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好多的血......”
余幼嘉喃喃。
是吕氏的?
还是蒋小娘子的?
又或者,是从前死于这屋中无数冤魂的?
时过境迁,余幼嘉已经无法得到答案,不过好在,还有人知道答案。
八字胡的段主簿将她扔进屋内,自己却不敢比县令更早一步进门,便只站在门口躬身,为县令引路。
余幼嘉第一次实打实看见了这个不显山不漏水,只存在于他人口中的县令......
但,看见,不是看清。
她跌坐在地上,那上了些年纪的县令逆着光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部分的光,令人难以窥见他面目的分毫。
余幼嘉也曾试图细看,可看了几眼,某一息后,却又突然茅塞顿开——
这县令,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不是太监,又姓氏名谁......
从来就没有那么重要。
他能姓马,能姓牛,能姓猪狗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