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到底是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她松松垮垮挂在石桌上,手里却仍死死抱着那个木盒子,眼睛忽眨,宛若随时都会坠落的蝴蝶羽翼:
“好......”
“那就好。”
“我原先还担心那张木桌不好用呢......好用就好,我也算是没白来这一遭。”
“嘉娘子,我想先睡一会儿,不说那么多话了......”
余幼嘉沉默一息,试图接住正在下坠的蝴蝶:
“黄氏在念你。”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吕氏原本已经只有合至一条缝隙的眼皮又微微瞪大了一些,可她仍没有抬起头。
她脸上的血一直在往下淌,绽开皮肉好似已经粘连在石桌之上,再难回还。
许是人之将死,许是已经没有清明。
她喃喃道: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在念她,我好想她,从她救下我,将我带在身边以来,我就没有离她这么久过......”
“可她不信我......”
“可我怕疼,挨不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