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木着脸将视线收回,当着惊慌失措的几人,稳声开口道:
“我知道了,不必慌张。”
“我们还有木材,我记得今天是王五每隔三日就来送木盒的日子,他是个木匠,虽可能没有做过棺材,但他的手艺,一向是极好的,你们也都看在眼里。”
“我托付他再做一副棺材给大夫人,形制我来给他画,一定做的体面,舒适,比薄棺和不合身的厚棺要好上百倍。”
虽是急中生智,可她的言语极稳,像一剂良药,灌入几人的脑海。
已经慌到几乎晕倒的几人,登时便平复了下来。
余幼嘉又定了定神:
“我喝口水就去等王五,你们去休息......若不想休息,就去布置灵堂,烧纸守灵,不必慌神多问。”
几人含泪应下。
小厨房内,到底是又只留下了余幼嘉一人。
余幼嘉打了几瓢水入锅,又蹲下身,坐在灶前的板凳前,点起火折子引燃枯枝。
枯枝燃火燃的快,可不够猛烈,也转瞬即逝。
不过,不要紧。
烧火就是这样,越是烧的猛,越是烧的快,起不了势。
往往难以扑灭的大火,都是一点点的蔓延,吞噬,哪怕剿灭明火,也无法浇灭木材中的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