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的话,刺痛了他。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出口伤人的利器,伤的岂止是他,我同样感同身受。
可即便这样,哪怕我父亲不在他手上,但事实确实如此,没有他把靠山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靠山那么爱面子的人,不可能在我父亲身上动心思。
我收了枪,人也在痛彻心扉的边缘,找回了理智。
“三天,三天后,我要我爸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手里这把枪,下一次一定擦枪走火!”
我没有再去看盛怀翊的眼睛,快步转身离开,生怕自己刹那的心软,会再次沉溺在他如一泓水、一轮月一般的温柔的陷阱里。
全当我岳绫无心无情好了,为了父亲,用道德绑架他一次,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他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的仇,抵消一些我心里对他的怨和恨。
等走出酒店,我绷紧的神经“啪”的断裂,直接双膝一软,人跌倒在坚硬的石阶上。
我脸色异常苍白,不着一丝血色,连呼吸都变得凝重冗长。
比起父亲失踪一事儿,盛怀翊承认他娶了林嘉珊一事儿,更像是一座大山倾轧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双手死死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