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而已,和盛怀翊来日方长,总会有那么一天,我闹闹情绪,也就过去了。
吃完饭,我俩过去靶场。
靶场分室内区域和室外区域,模拟的是运动会射击项目的场地,不同的是,室内区域有封闭式场馆用于真枪实弹靶向训练。
盛怀翊包了场,我戴好护目镜过去场地时,他已经打空了两管弹夹,每一颗子弹都正中靶心,百发百中也不过如此。
盛怀翊又打空一管弹夹,他不像是在练习射击,倒像是在发泄。
想到他在部队待过,在警队也待过,即便不在其位,专业技能也丝毫未减,我就没缘由的替他惋惜。
其实,我挺想知道,昨晚,到底是怎样一通电话。
盛怀翊先是给我介绍枪的基本构成,如何上弹夹、换弹夹,告诉我保险的位置,嘱咐我说手枪只要开保险就上膛,未射击前不许把手放在扳机护圈上。
我第一次练射击,本应该用安全绳,也不知他是觉得我聪明,还是他一定能教好我这个学生,直接取缔了安全绳,要手把手教我。
“双脚与肩平行,右手持握枪把,左手包握住右手,端平……”他把手覆上我的手背,紧紧握住,“然后重心微微向前,用右眼去目视枪的缺口方向,把准心放在缺口的正中间,与顶端平齐,保持这个状态后,就可以射击了。”
盛怀翊给我说了两遍要点,就给我戴上隔音耳罩,压根不给我多记忆几遍的机会。
我本局促不行,对用枪的认知,仅限于那次对谭四爷,好在,他贴在我身后,握住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砰”的一声响后,子弹自枪口-射出,耳边没有太大的声响,可却震得我双手酥麻。
子弹向靶标射去,屏幕上显示九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