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生活,换种心情,我或许就不会再沉溺在失去盛怀翊和靠山的悲痛中,难以自拔。
父亲觉得自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和我一起回了湘庄。
盛怀翊上次下狠手一事儿,在邻里乡亲之间落了不少闲话,不过碍于盛怀翊的手段和威势,大家伙都是背地里议论,不敢放在明面上去说。
父亲也间接听到一些,觉得搬离这里一事儿势在必行。
父亲本想带我一起去隔壁县城选房子,但见我从滨江回来,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就让我在家好好休息,待得无聊就收拾东西,等他选好了地方,就回来接我,到时候直接搬走。
有父亲在,我尽可能不把难受的一面摆在脸上,父亲不在,留我一个人,总是会忍不住暗自神伤,回忆着之前的过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
又一次独自买醉,看着盛怀翊送我的那张写有“人间纵有百媚千红,你是我的情有独钟”的明信片,自己不自觉的笑了,想到他最后和我说的话,而后又哭了。
易拉罐自我手里滑落,里面的酒流了出来,我趴在桌上,哭到不能自已。
到后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直到半睡半醒间,一双有力的手,自我腋下和腿弯将我抱起……
我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那双熟悉温暖的手,将我打横抱在怀里,满口满鼻,都是令我心安的气息。
我努力睁开眼,缥缈的视线里,是模糊但格外熟悉的轮廓。
“盛怀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