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刻对霍沉渊来说,应该是值得纪念的。
因为这是他从战后创伤以来,第一次主动与人搭话。
少年拿起了鱼竿,笑了笑,“是挺冷的,但还好。”
两人就没再说话,一个在湖边接着钓鱼,一个安静地抽烟。
过一会儿,少年咳嗽了几下,带着歉意说:“请问,可以站远一点吗。”
霍沉渊看他。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不太能受得了烟味。”
于是霍沉渊就站远了一些。
霍沉渊的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他找了一份高级修车店的工作,有了能勉强养活自己的薪水,当然,也可以从那个离湖很近,冬天还泛着潮的破公寓里搬走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搬走。
他还是住在那里。
在同事健身、抽烟,喝酒、聚餐,享受生活的时候,只有他漫无目的的在湖边闲逛,顺便赶走了几个对omega有企图的醉酒alpha。
“你晚上一个人在这里钓鱼,很危险。”
霍沉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