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既然就在这里,我为什么不信呢。”
沈琢玉望着手里入鞘的军刀:“神不会永远眷顾我,前路多舛,愿意显灵,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
萧礼靳一怔,刚要说什么,沈琢玉却轻轻吻了上来。
这个吻是冷的,凛冽的,像车窗外飘动的雪花。
萧礼靳瞳孔一缩。
萧礼靳嬉闹惯了,喜欢便去追,不喜欢便弃如敝履,只有他纠缠别人,谁也纠缠不了他。七分真情混着三分假意,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总能撩得人念念不忘,却永远等不到他的回响。
但第一次有人对他说。
“真心如供台上的神。”
“信则有,不信则无。”
“愿意显灵,是我三生有幸。”
“……”
萧礼靳又听到了雪落的声音。轻轻的。
他动了动唇角,说。
“那我要是在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