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儿就行了。”
于泽秋低闷的笑了两声,显然脑子又开始犯病了:“不行呢,那更热了,你身上特别凉,像块儿玉一样。”
周迟把他踹开,他也不执着追随,和周迟一块儿平躺在床上,齐齐看着天花板。
两人逃离北京,来到这种偏僻的小县城,似乎都不装了,左右也没外人看。
“周迟,墙上的照片儿什么时候拍的呀。”于泽秋自己睡不着也绝对要拉一个垫背,他想起照片上的周迟,手里紧紧攥着一串糖葫芦,眉心一点红色的圆贴,脸上两侧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笑得很灿烂,身体被裹得厚厚的,眼睛倒是一如既往的黑。
他记得在他身边,大人也总爱给小孩额头贴圆点,能显得小孩像年画娃娃,出门更讨喜一些。
大山里长大的周迟,也免不了被贴上圆点,足以证明周迟的爹妈是真的爱他。
后来为什么这么冷淡寡言呢?于泽秋搞不懂。
周迟有些烦他:“我也很好奇,你的脸皮是出生就这么厚的吗。”
“还是后天养成的。”他问的很认真,因为于泽秋也问的很认真。
也正是他这么认真的询问,让于泽秋产生一些尴尬来,因为他既不能坦坦荡荡承认自己的贱是与生俱来,又不能说后天培养的。
于泽秋等半天都没等到结果,侧头一看,这人居然又睡着了,呼吸平稳一动不动,他盯着看了会儿,心里忽然燃起一股不忿。
好像自己在周迟面前,总要落败下风。
他十分坏心眼的上前,掐住周迟的下巴,嘴唇轻轻覆在上边,咬出一个小小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