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行径,甚至没有溅起什么水花,让冷眼旁观的他,都有种脊骨发寒的感觉。
不是为陈嘉行,而是为自己。
他觉得自己也要稍稍转变一下路径了。
......
今年的气温较往常升得快,才刚过七月,气温就飙到三十五度,周迟和人谈合作,才到这座南方小县城,正坐在县里领导派出去的一辆考斯特上,困意连天。
车厢里只有周迟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懒懒散散地靠着车窗,长腿伸展开来,眼帘半阖,睡得迷迷瞪瞪。
他最近总是睡不够,于是在各种地方补觉。
“小周同志,我们计划在县里小初高一共六所学校里去投放教材...但教育支出有预算,这个价格必须要往下调。”
“小周同志?”
周迟憋下了一个哈欠,那股惺忪睡意已经荡然无存,拖着一点鼻音:“嗯,我在听,您继续说。”
不过是看他年纪轻阅历少,想着能贪点便宜,周迟心里冷冷嗤笑一声,没再搭话。
考斯特停在市区里唯一一家五星级饭店门口,却遇上另一辆行政车。
几列人马汇聚,面上均挂起热情洋溢的笑容,许是周迟才睡醒,不大清明的缘故,他没太热络,只站在人群末端,遥遥地旁观这些人迂回。
突然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他身上,周迟敏锐地眯起眼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