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良连忙应下,心想,鞭背,又不是打腿,应当不至于站不起身,暗自发誓,定要好好撑住,一来,他有错在身,且是大错,不敢不敬家法,不愿意在受罚时还歪来扭去;二来,他对珞凇敬畏有加,听闻珞凇以前也收过学生,尽管他没见过他带学生的样子,但秦子良难以抑制地在心里比较自我起来,那些小朋友一定很优秀吧,就算比不过,至少,也不愿差太多。
珞凇见他立好,扬手,落鞭,漆黑的鞭影在空中破风闪过,向肩胛骨咬去。
一鞭贯穿两片肩骨,从深红染到绛紫,秦子良往前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直。
待他站稳后,来不及有多余的喘息,珞凇又是一鞭抽上去。
长鞭着肉的声音,发出不同寻常的刺响,钟坎渊本是立在窗边背对他们看向窗外的,听到异样的鞭声猛地转过身来。
他转过来,看到秦子良已经被一鞭扫落在地,两下鞭子在他身后只造成了一道深深的鞭伤,伤痕周围是泛紫的淤血,中央的表皮被抽破,星点鲜血从内里渗出来,没有皮开肉绽那么深,但业已见血。
秦子良臀上肩上均是剧痛,被掀落在地以后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他脸色发白,完全没想到这根鞭子能有这么重,不过两下,就将他掀到地上。
落过这一次,后面的鞭刑更为难熬,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以后,他臀上的伤口疯狂叫嚣,第三鞭虽然往下挪了一寸,没叠在方才的伤口上,却也一鞭将人掀翻在地。
嗖啪!
第四鞭又准又狠地叠加在第三鞭之上,秦子良的背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两道血痕。他毫无意外地又被打翻在地,挣扎了足有两分钟,却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子良心里一万个后悔,不该企图自尽的,更加不该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倔强,硬咬着不肯开口,平白挨了好多打。
珞凇收鞭,信步走到他面前。
秦子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面前出现了一只摊开的手掌珞凇一手将皮鞭收在身后,另一手伸到他的面前。
“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