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良余光看见钟坎渊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挑出一条鞭子走过来,眼皮狠狠一跳。
“其实也没什么可谈的,”钟坎渊气定神闲地将袖子往上挽了两节,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是不想活了么?你把箱子里的都挨一遍,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不想活’。”
“别,”他语气稀疏平常,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秦子良吓得后退一步,他快速地瞄了一眼钟坎渊带来的箱子,后背冒出冷汗,那箱子里还有满满一箱可怖的刑具,若是都挨一遍,恐怕他要没命看到明天的太阳,“渊哥,我……”
人在极度压力与恐惧之下,喉咙是被冻结住的,纵使秦子良有千言万语想要求饶,可他只能干巴巴地从嗓子里说出一句:“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你知错了,”钟坎渊走近,一句话说得像绕口令,可惜一点也不好笑,“所以,趴下认罚。”
不不不,绝不要,秦子良瞄着钟坎渊手里那根长鞭,想象着它抽在身上的滋味,心里一万个拒绝,他转过脸哀求地看向珞凇。
珞凇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秦子良见他脸色如常,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以为有转机,小声喊了句:“凇哥。”
珞凇淡淡道:“不长记性?”
秦子良的脸腾地红了。
这是他第二次求饶被拒了,因为“不长记性”,忘记刚才也是这样求珞凇,结果不仅得打完,还被罚了噤声。
秦子良左看看、右看看,一边是拎着鞭子的钟坎渊,一边是寒着脸的珞凇,进退两难。
不过,这种“进退两难”的状态只维持了两秒,因为两秒以后,迫于威压的小朋友自觉地转过身,撑到桌面上去了。
秦子良撑在桌上,听到身后珞凇的声音:“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