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想要组织语言开口,律政专业卓越的逻辑辩护能力让他在几秒之内快速把所有可能的说辞都过了一遍,却挫败地发现没有任何借口能瞒得过面前这个人。
“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秦子良”、“我是碰巧路过”、“我是来找朋友的”之类的借口过于拙劣,一拆就穿。
秦子良默默地摘掉面具放在一旁。
凇哥既然来了,戴不戴面具,毫无意义。
珞凇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直等了小孩三分钟还不见人说话,才淡淡说道:“我在等你开口。”
秦子良干巴巴地认错:“对不起,凇哥,我错了。”
不带原因的认错最为苍白无力,毫无反省的惩罚没有意义,他明白,他期待听到的不是这个,可是他只有这句。
果然,珞凇只问他一句:“说完了?”
秦子良的红晕,从耳后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他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迫切地祈祷凇哥能不要再追问,就让这事黑不提白不提地过去吧。
他的眼神,开始往门缝里飘就让他悄无声息地从门里溜走吧,假装他从未来过,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上述情况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发生,可却比任何人都盼着奇迹能够发生。
这实在是太窘迫了!
小朋友垂头丧气地挂着脑袋。
他真的不该来这种地方!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