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下巴：“你只是蠢。蠢，且不自知，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如此直白的否定评价让元学谦难堪得脸色发白。
钟坎渊觉察出他的难堪，放缓语气，似是不经意地又补上一句：“你若是真敢算计我，若是明知有内幕却故意加害我，那般人品恶劣的人从一开始我就不会选。”
元学谦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好受些。
钟坎渊吐出两个字：“继续。”
元学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可能会引来男人滔天的怒火，却仍然坚定地开口说道“没了。”
果然，钟坎渊闻言，眼神里闪烁起危险的光，风暴在那光里逐渐堆积，他重复道：“没、了？”
早在在酒店撞破元学谦和卫坤的时候，他便在酒店大堂警告过小朋友，若是回来绝不轻饶。元学谦在卫坤的事情上几次三番地撒谎欺瞒，明明在酒店与之过夜却故意隐瞒、撒谎对他说在自己家睡觉，明明在美国就接过吻，却迟迟不肯坦白、还坚称两人是普通朋友，更不用说，在钟坎渊明确要求两人划清界限之后，元学谦还求助于卫坤、任用卫坤的律师，这一切，都不是钟坎渊能够容忍的。
可如今，要他认错的时候，他却说“没了”。
钟坎渊看着小青年扬起的脸，觉得那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挑衅与反叛，他周身的气压瞬间沉了下去。
元学谦抬起头，直视男人的眼睛，目光灼灼，顶住男人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他肯定地回答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