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坎渊板着脸:“叫我什么?”
元学谦明白他的意思,他握着木棍,只觉得手中千斤重,倔强着不肯说话。
面前的一切都让他想起三年前,想起他们那些不愉快的过往,那时他倔强、而他冷酷,他不断反抗、又被他不断镇压,永无翻身之日。
他不愿回到过去,回到那样冰冷而无爱的过去。
钟坎渊看着小孩皱着眉毛、面露痛苦的模样,抬起下巴,语气像只慵懒的狮子:“这么抵触,觉得自己没错?”
“不是。”
“那是我没资格罚你?”
元学谦咬牙道:“不是。”
钟坎渊自觉给足了提示,冷哼一声,重复问道:“该叫我什么?”
“师。父。”
元学谦咬着字,每一个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钟坎渊却好似没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咬字,懒懒地接了长棍,扔下两个字:“说吧。”
“我不该在A06项目上算计你。”
“算计我?”钟坎渊狭长的眼睛骤然收窄,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你算计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