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姥爷他们岁数也到了,今天下午孟老他们赶来的时候还说:“终于喝上你俩的喜酒喽。”
那一刻盛书意才突然明白婚礼的意义:这些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们都想让他们圆满,只有看着他们圆满,心里才能踏实。
就像宋瑾那天突然伤感的说:“书意姐,爸妈他们的背好像有点驼了。”
可不就是驼了?
她爸盛良海前不久还说之前薛泽留下的拐杖他刚好能用。
朝窗外看,刚好是老人们带着孩子过来了;看到女儿小盛夏那个头已经比她继母安晓的高,盛书意突然想到一个人她妈时秋。
与她妈已经好几年不联系,自那年春节发生不快后,与她妈等于断绝了往来。
听姥爷说:她妈是回了湖州。
外婆的老家在湖州,外婆已故多年,她妈说那里有她最快乐的回忆。
也是那次跟姥爷的谈话,盛书意才明白为什么她妈时秋会是那种躁狂又多疑的性格。
许是岁数已经到了,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姥爷跟她说了实话:“其实都是我这个当爸的错。”
那些尘封几十年的记忆,随着姥爷沧桑的嗓音,像是跨越历史的长河,将人生过往劣迹全部讲给她这个小辈。
长达两个多小时,盛书意才知道她妈时秋的童年是哪种模样。
打从记事开始,她妈就知道姥爷时韶印在外面有个女人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