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挑唆了什么,否则一位帝王不可能如此插手修土之事,且敢当面阻拦,不惜撕破脸。
想留下国师继续守护国土降妖除魔是真,明知天命不可违却硬要违也是真,那背后挑唆之人必定花言巧语说了什么将这帝王完全迷惑住了。
柳折枝怀疑过是天道,但他和墨宴仔细商讨一番,又觉得不太像。
“要是天道出手,不会这么简单,他应该了解你的脾气,你要是被惹急了,只一个人间的帝王绝对拦不住你。”
墨宴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人得是见过你,还知道有这个画像。”
“或许……还应该知道长兄要随我离开,今日人来的太巧了。”
柳折枝抬手给柳故棠添了一杯茶,“长兄可是已经与他说过了你要带他随我回神界?”
他什么都没多说,只问了这么一句,柳故棠的脸色就缓缓变得难看起来,沉默许久才开口,“你怀疑闻之?”
柳折枝没说是还是不是,只提起一件事,“长兄离开这几日,他摔伤后宫中送来许多赏赐。”
柳故棠脸色有些黑了,“那画像一事又如何解释?闻之怎会知晓此等……”
“我说他与天道有关,长兄信么?”柳折枝开口打断他的话,本不打算与他说这些,可今日不说怕是难以解释清楚,“我们与天道,是敌非友,长兄在此处,也是因为天道从中作梗。”
详细的实在没法说了,若是要从万万年前说起,那简直比他方才这几句话还要离谱,还要让人难以相信。
柳折枝也没办法,如今只看长兄肯不肯信他,对他的信任究竟有多少了。
见长兄不出声,柳折枝也不追问,只小心的重新展开画卷,把墨宴抱到桌上一起看,口中缓缓与长兄说起当年经历情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