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意外所有凡人都被柳折枝抹掉了记忆,只有柳闻之是实打实的受伤了,婢女们发现的时候只看见他摔在一块大石头上,还以为腹部的伤都是他自已摔的。
可柳闻之自已却总觉得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想起柳折枝便莫名的抵触,甚至像是惧怕,一连神经兮兮了好几日,养伤都养不安生。
事情闹得太大,皇宫里都听说了这个消息,各种给他压惊的赏赐接连不断,名贵药材更是流水一样往这国师府送。
柳故棠回来后本打算立刻去与柳折枝说正事,却听说了幼弟受伤,只能转去柳闻之的院子先查看情况。
那腹部的伤痕柳折枝已经用灵力处理过了,绝不会看出是一下一下砸出来的,但也就是因为用了灵力,柳故棠才能察觉到上面残留的灵气。
他也不想怀疑柳折枝,可这国师府周围都是结界,精怪无法靠近,修土更不敢没有他的准许擅自登门,除此之外府内一共就两个修道之人,一个是他自已,一个是柳折枝。
半个时辰后,柳故棠哄了柳闻之睡下,到柳折枝院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神色复杂的走进去。
“你伤了闻之?”
他没坐到平日常坐的位置上,进门便站在门口直截了当的问了,半点弯子都不愿绕,因为经过多日的相处,柳折枝的性子他多少也是了解的,绝不会敢做不敢当。
“长兄这是质问我?”柳折枝没回答,早就知道他会发觉,只冷声反问他,“我可有什么伤他的理由?”
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柳故棠被问住了。
若他要欺负柳闻之,没必要留下痕迹,分明有许多让自已发觉不了的手段。
若是两人起了争执便更不合理,柳闻之体弱多病,柳折枝鲜少出门,很难遇上,除非是柳闻之那断袖之癖是真的,跑来纠缠,但若是有此等丢人的行径,管家不会不与他禀报。
这怀疑怎么看都不成立,可偏偏又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灵力气息,柳故棠眉头微皱,“那闻之身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