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辞动作一顿,一瞬便蹙起?眉心,朝他看过?去时,傅祈年却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傅修辞不屑地嗤笑一声:“你这么觉得?”
“难道不是么……”
傅修辞的?目光骤然冷了三分,盯着傅祈年强调:“傅祈年,当初是我死缠烂打,也是我没有?考虑她的?感受挤压她的?自由空间,更是我先?喜欢她,逼她和我在一起?,所以怎样?”
傅祈年不再说话。
“就算没有?她,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安排你,这里头,她最无辜。”傅修辞的?笑里带着最显然不过?的?轻蔑,毫不留情地揭穿她,“而你分明清楚这一点,但你怕我,所以你只能怪在书禾身上,还自欺欺人觉得责任在她。现在,造成你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就在你面前,让我看看你想怎么做。”
傅祈年自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能力,连他最大的?荫蔽傅云霆,如今都奈何不了傅修辞。
见他沉默,傅修辞语气淡淡:“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就别溅我太太一身泥。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对书禾有?任何想法,我不保证这些东西会不会出现在哪位的?办公桌上。”
说罢,傅修辞起?身,礼数周全地朝着对面微微一颌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回到车上,傅修辞没有?立刻吩咐司机走,而是开了车窗,先?点上一支烟,沉沉地吸一口,再吐出薄薄的?烟圈。
手?指夹着燃起?的?火星,傅修辞低头看着放置在腿边的?文件,然后才对着前排说,回家?。
路上,傅修辞摸出手?机,本想给宁书禾打个电话,但还没来得及拨出,便挂断了。
眼下,他的?确是挺想和她说说话,但电话里总解不了渴,说不准还害她担心。
车窗外,一盏盏朦胧灯火灯火极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