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晋琛“嗯”了声，打着哈欠慢条斯理对镜整理衣物。
他弯腰仔细看起她夹在穿衣镜上的相片，其中一张是影楼艺术照，照片里还是初中生的她穿着白裙子，站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影楼的ps技术很差，是五毛特效，但不影响她看上去漂亮又文静。
“你就这么喜欢雪？”他问。
小珺看了那照片一眼，“还好吧。”
她对雪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就是普通的喜欢。还记得当时影楼有几个不同的主题可以选，什么绿野仙踪、魔法少女之类的，她当时不知道听谁说蓝色很忧郁，就高深地选了冰雪题材。
薄晋琛取下那张相片，“送我吧，我会好好保管的。”
小珺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你喜欢就拿走吧。”*??哽新裙??⑶?6③?0靈?
他将相片贴身收好，问她：“过完年我带你去旅游怎么样？”
明明昨晚还和他说不敢再见他的，小珺纠结了一下，问：“那七天吗？去哪里？”
“看雪啊，给你拍在真正雪地里的写真。”他从身后抱住小珺，两个人在狭小的穿衣镜里看上去亲密极了，“好不好？”
“…再说吧，过完年再说。”小珺低下头，留下了话口，没有把话说死。
她感觉得到，她和蒋南的确回不去了。
他们彼此都很累，又无法轻易地把话说开，他们眷恋、也消耗着残存的青春回忆，侥幸地以为时间会淡化一切，其实那件事早就成了两人之间一块血淋淋的伤疤，只要见面就会痛，不见或许还能各自安好。
但那也只是或许，小珺和蒋南的性格都不是会主动挑战“或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