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的话,她好像、大概、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已经开始适应他的靠近,甚至从中得到了快乐。
可万一是后者呢?万一是钟庭屿自己有什么不好说明的理由,所以才一直保持着界限,克制着自己,那好像也说得通,对吧?
纠结地想了一会,还是没有结果,裴知晚伸手拍了拍脸颊,掀开被子,勉强撑起有些疲软的四肢,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她刚放下杯子,忽然听见浴室门口传来“哒”的一声轻响,和杯子碰到桌面的声音几乎重合着。
他洗好了?!
裴知晚的脸和身体一起僵住,等了两秒,发现钟庭屿还没出来,快速松了一口气,放轻脚步走回床边,抖开被子,选了个背对浴室的方向重新躺好。
片刻后,开门的声响再度响起,紧接着是脚踩地毯发出的轻微动静。
裴知晚条件反射似地闭上眼睛,努力放轻呼吸,装出一副已经睡熟的模样,可绷紧的身体和急促的心跳声却提醒了她“自己在紧张”这件事。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神经越绷越紧,感官也好似被无限放大,能感受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清淡好闻的气息,还有他靠近时,手掌轻撑在床垫压出一点轻微的凹陷……
她眼睫微地轻颤,呼吸也轻了几分。
可半分钟过去,他没有动作。
裴知晚一点点睁开眼,就见钟庭屿静静地看着她。男人的神情有些温柔,说出的话却让裴知晚恨不得让时间倒流。
他伸手碰碰她的额头和脸颊,慢条斯理地问:“宝宝,你还想玩吗?还有一个桃子,用法差不多,应该不难上手。”
裴知晚绝望地闭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