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同她一起死。
姜晏无法开门,东倒西歪地挣扎着,撞翻了墙角的木架和扁担。脚下没踩稳,一个趔趄向前扑倒,重重砸在地上。
此处恰是储物地窖。木板铺就的窖盖年久失修,遭受重压之后径直断裂,露出好大个豁口。阴冷潮湿的风不断钻出来,拍打着姜晏的面庞。
她来不及思考。
屋内的火势愈发严重,姜晏竭力蹬开摔倒的宿成玉,破釜沉舟般钻进地窖口。
身体极速坠落,而后砸到堆积的杂物,不受控地滚了几圈。
姜晏呕出一口血。
此处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摸索半晌,察觉到杂物缝隙间流动的风。
有风,就有出口。
姜晏并不清楚普通人家的地窖情况,她躲开了厢房的火情,如今做判断完全凭靠本能。
她要出去。
她要离开。
所以她动手刨,试图刨开发霉的杂物和潮湿的泥土。手指疼得钻心,眼泪掉个不停,却还是要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