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闻毕竟是能看出事的人,见林隅眠没有反应,便继续说下去:
“现在最大的隐患就是,那些人目的不是为了单单让承誉卸任。何议,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他当年出狱后,跑去精神病院将妻子带走便彻底消失。”
“承誉知情,没有下死手以绝后患,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
“目前为那些领导人卖命的人里,何议也在,新仇旧恨堆积在一起,何议是奔着要承誉的命去的。”
林隅眠皱了皱眉,没想到多年未闻的何议又在此时突然冒出。当年他其实有想过联系监狱那边的人脉,对何议暗中出手,最终未能实施。
“林董后来前往滨海小城了。”秘书小陈端来一杯咖啡后说,同时替陆承誉整理衣物。
自陆承誉被迫免职以后,他们已经待在这个小镇藏匿半个月有余,日常出行采购都是小陈完成。
起初陆承誉要他尽快离开,以免被搅入风波里。初为人父的小陈,背后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如果被丧心病狂的政敌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但小陈始终坚持,他对alpha说,至少要看到一个结果再离开。
小陈将归纳好的衣服放入衣橱,跟在陆承誉身后这么多年,说话难免也带了些亲人间的熟稔感:
“八个小时的飞机,三个小时的车,半个小时的船,来回将近一天。如果没赶上末班车次,估计要留夜。”
“陆叔,就没想过,万一林董不一定愿意见您呢?”
陆承誉一顿,淡淡抬眸看向他。
“最后一次。”陆承誉放下咖啡杯,平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