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林隅眠直直看向alpha。
那就将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吧。
能将女儿的婚姻掺入利益交换、能将儿子的性命与健康作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能将所有人都变为棋子的理事长,到底会害怕什么呢。林隅眠还没有猜透,却下意识地选择将自己置于生死一瞬。
这也许是,林隅眠最后一次抱有幻想地证明某些,他后来不敢再相信的事实。
悬挂钟表的“滴答”声其实很轻,却在死寂的办公室内异常响亮,一下又一下,敲打着。
血腥味渐渐弥漫,失血过多让陆承誉眼前逐渐有幻影,是只有19岁、孤身一人的自己,跪在抢救室门外,崩溃哀嚎着求林隅眠活过来。
“滴、答。”
幻影消失,黄粱一梦
醒了。
只是十秒而已,到再次看清林隅眠的面容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颤抖着,用那只沾满鲜血的右手,陆承誉拿过离婚协议书,单手取下鹰翅形状的钢笔笔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