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理事长两个月前左臂血流成河被紧急送去抢救的爆炸新闻被全面压下,所有看见林隅眠持枪从办公室出来的警卫全部被封口。
炸穿理事长左肩的那颗子弹,是当年林隅眠复仇结束后,保存仅剩的几颗“DM100”。
或许是太过于戏剧性,双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这颗裹挟着林隅眠此生最浓重的恨意的子弹,会狠狠贯穿、崩裂在曾经的爱人的肩膀处。
“DM100”的威力有多猛,林隅眠最清楚。陆承誉大概就此和半个残疾人差不多了,左手臂无法抬起超过30度,每逢阴雨天气,酸痛煎熬无比。
当时在联盟理事长办公室,被警卫免去搜身的林隅眠很顺利得以进入。
进去后,omega一句话也没说,只将离婚协议书放在陆承誉的办公桌上,随即后退几步,冷淡开口:“麻烦仔细看完,签字。”
早就预料到他会来的陆承誉并没有意外,夕阳的光晖恰如其分地从弧形窗户冲进来,将二人全都染透,连理事长平时里,只泛着冷光的金丝眼镜也暖了几分。
陆承誉放下那只方才还在签署文件的,林隅眠送的钢笔,眼神并未投向手边的离婚协议书。
他静静凝视林隅眠被夕阳晕染的茶褐色瞳孔,那双与当年预备校初见时如出一辙的双眸,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教学楼,夕阳,蔷薇花丛,画架,校服。
政府大楼,夕阳,办公桌,钢笔,西服。
同一片夕阳,却飞速穿过了近三十年的岁月。时光流转也无情,物换星移,才道人非人。
alpha意识到好像不知从何时开始,林隅眠每次来找他,不是对峙,就是质问。替别人的事担忧,替子女的事奔波,唯独没有为两人早已岌岌可危的婚姻,而试图向陆承誉交流过、发怒过、挽救过。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陆承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