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茹很快放开他。这二十多年来,陆承誉一直让人对她精心照料,治疗精神疾病,她现在和正常人已无多大区别,偶尔回忆这黑暗又扭曲的一生,早点解脱的想法从未断过。
只是最终心里有放不下的……算是牵挂吧,让谢婉茹扛到了现在。
她看着陆承誉,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终有一日会来。
原因很好猜。
陆承誉太爱林隅眠了。
只要陆鸣霄比他高一头,夫妻二人便始终不得自由,陆承誉最终会将刀戳向父亲。
“去联系我之前的助理。”谢婉茹报了个电话,“有关于陆鸣霄几十多年前指使人开车撞死我的初恋,所有资料与档案都齐全。”
“人造腺体,这个不用我说,你也掌握了不少资料。尤其是明岑当年惨死的铁证。此外,第一批人造腺体试验者也出过几条人命,家属来索赔时,有一个被陆鸣霄手下打成下半身瘫痪。”
“至于承荣……”谢婉茹顿了顿,“虽然陆鸣霄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但绑架事件逃不了。我替你做伪证,证明承荣的死也与陆鸣霄有关。”
陆承誉目光闪了闪。
谢婉茹看他一眼,叹道,“你做得对。承荣早不适合待在这个世界了,死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你帮了他。”
听闻,陆承誉才像做错事得到谅解的孩子,轻轻点头。
“最后,我有陆鸣霄联姻前参加聚会,醉酒后强迫了一位beta侍应生的证据,为了灭口,侍应生成为了人造腺体第一批的试验者,死在实验室……”
谢婉茹提到强迫两个字,眉眼间不由自主陷入陈年雨雾中,有些哀恸。但是没说出口。陆承誉,也是谢婉茹被强迫后才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