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意外，时修不像是会自我否定的人。
“怎样才算是有用？”曲棠反问他，“要有江鹤真的实力？白塔的势力？还要有世家的财力？不，以你的标准，这些恐怕都不够，要做到事事掌控，至少得是神吧，不然怎么抗衡天灾这种不可抗力因素。”
“你……”时修无奈叹息，“偷换概念。”
“我只是放大了你的想法而已。”曲棠说，“我认为只要尽力去做了，不论结果如何，都不是无用的。”
时修不是神，也不是受作者眷顾的男主，他只是推动原著剧情的工具人，是更贴近真实的人，不可能无所不能。
他能在父母惨死之后迅速扛起这个家，并在叔伯的虎视眈眈下成长至今，已经胜过很多很多人了。
“还有，我跟江鹤真做交易，目的是为爸爸报仇，何谈你连累我？真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你们。”曲棠委屈，“所以你是在暗示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吗？”
时修：“……冤枉。”
曲棠看他唇角上扬，虽然弧度轻微，但至少是在笑吧。
“在报仇这件事上，我们都该竭尽所能，时修，我不希望你把我当成菟丝花。”
“相信我好吗？”
回到家，没能跟着去的时希闻着曲棠身上的气息，脸色在一瞬间黑下来，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曲棠率先上前抱住他，枕着他胸口，“好累好饿，想泡澡想吃水果蛋糕。”
时希咬牙切齿，“我去给你准备。你臭死了。”
他嘴里说着臭，却还是紧紧牵着曲棠往楼上走。